旧渡口

跌坐在涟漪失踪的尽头

『俄瓷』长至岁月无荒

【瓷右七夕特供24h旋转餐厅—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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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机爱上了你的画笔”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眼里找到了天空”


秋季的霞光从街角照下,夕阳洒在蜿蜒曲折的海岸沿线,勾勒出最灿烂的金边。


屋檐下悬挂的煤气灯照亮了小镇两旁的红砖房,红木门前各式鲜花热闹的簇拥着。生性浪漫的西西里人将象征着思念与爱的鸢尾种在了街角巷口的每一处。


环境清幽的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通过贴了蓝膜的玻璃撒进来,加上地上古早的水磨石地砖配色,透着典雅又古朴的气息,就像乡村民谣的纷扬小调。


俄咽下最后一口阿兰奇尼,在老板娘热切的目光下站起身子,用一张纸巾擦去手背上溅到的咖啡渍,接过她递上的柠檬水,仰头灌下大半杯。


“谢谢。”


“不用谢,先生。”老板娘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穿着黑色风衣,高大健硕的年轻男人,“趁现在还没天黑,您可以出去转转消食,夕阳的海滩很漂亮。”


俄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单反相机,斟酌了一番自己被煎饼卷填满的肚子和相机里许久缺乏的素材,点点头接受了老板娘的提议。


这家舒适的咖啡厅外就是黄澄澄的沙滩,临近八点的傍晚,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在海滩上散步。


海浪吹来阵阵带着海腥味的微风,夹杂着细碎的沙粒拂过脸庞,令人神清气爽。


俄随便找了块长椅坐下,拿出相机拍了几张风景照片,传到了社交网站上,不一会几千条评论和点赞便纷至沓来。


俄是一个闲散的自由摄影师,凭借着卓越的专业技巧和一流的拍照技术,成功在国际知名杂志上发表过不少著作,但他没有固定的工作室,只靠着自己的兴趣创作。


除去一些必要的工作之余,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世界四处走走停停,拍几张各地的风景照上传,再由那些寻味而来的编辑和杂志社花钱买走他的版权。


虽然俄更向往慢节奏的生活,但他偶尔也会跑到一些国际大都市去旅行拍照。他不会拒绝任何美丽的景物,只要是他认为合理存在的,他都乐于记录下来,然后发布到网络上,获取众人的赞叹或惊艳。


相比较其他同行的辛苦,他倒是过得惬意自在。


俄浏览了一遍相片,发现刚好拍到一颗高大的棕榈树。那棵树枝繁叶茂,遮挡住大半个海岸线,有少许余晖洒落在绿色的枝干间,透过斑驳的树影,隐约能看到树梢间缠绕的藤蔓和苍翠的树干。


相比之前他在各地拍摄的棕榈树,这株树显然更具观赏价值。


这么想着,俄收起相机,抬脚朝棕榈树走去。


走到离树稍近的地方,他停下来,将相机举到眼前仔细查看,确认无误之后便准备开始拍摄。他把镜头移向另一侧,停驻在那颗树下,却发现那里竟坐着一个人影。


他穿着简洁利落的灰色羊毛衫和牛仔裤,手里的画笔一刻不停的动着。画板的正前方是被晚霞照的波光粼粼的橘色海面,而背后是火焰一般的天际线。


落日余光投射在年轻画家的身上,和着淡淡的海风,他画画的样子虔诚而专注。


俄的目光不自觉的被吸引,他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画架上的颜料渐渐干涸,俄才恍若初醒一般举起相机,将画面定格在那里,随即又换了一个角度继续捕捉。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朝这边望了过来。


俄的心微微颤了一下,不知道是发现偷拍的窘迫还是被眼前的美景晃乱了心神,他匆忙将镜头移向别处,装作欣赏海洋的模样。


慌乱中,他的余光好像瞟见年轻画家脸上的笑意。


等俄重新调整好情绪,打算再次捕捉画面的时候,青年已经扭过头安静且专注的画着下一张。


俄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刚才的胆怯,同时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又试探的拍了几张,画家依旧背对着他,画笔在纸上慢悠悠的动着。


俄干脆直接盘腿坐在沙地上,一面默默的擦拭相机,一面悄悄瞥着年轻画家的背影。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恐怕没有谁敢相信世上真有这么美的场景吧?


这样一幅优美的图卷,哪怕是用上几百张相片也不足惜。


俄为画家和落日海面拍了合照,并细心的将照片上传到个人的云端保存。没有像其他风景画一样发布到网站上供人欣赏,而是将这张照片放进了自己的空间,并标上了“私人珍藏”的字样。


俄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那张照片不管是构图还是光影都绝对能得到大片的追捧,但是这种纯粹属于自己的珍藏,才更能体验那份独特的感受。


天色渐晚,海面的轮廓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夕阳渐渐下沉消失,青年的身影看上去有些朦胧。


俄将相机放回包里,拎着包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注意到手腕上的腕表,俄才发现自己原来看画家看了这么久。


时针已经指向九点钟,他决定赶紧去酒店休息。


在临走前,俄忍不住又朝着年轻画家的方向望了一眼。


恰逢画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回过头来,视线恰好碰撞在一起,他们隔着遥远的距离互相凝视了片刻,仿佛在彼此的眼睛里都看见了自己的倒映。


这一次,俄真真切切看见了画家脸上的笑意。


他的瞳孔是黑色的,笑容灿烂而温柔,仿佛是一汪湖泊,又似乎是一池碧波,比西伯利亚的风还要明朗。


俄的心脏猛的狂跳了下,筑起的高墙好像轻轻一碰,便只余满心的断壁残垣。他迅速转身离开,连背影都透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对我笑了唉。





那天两人除了互相的微笑外没有任何的交流,俄也很快投入到下一次旅行目的地的攻略和查找。这种偶然相遇的美好只是旅行路上一次短暂的相逢罢了。


在西西里的最后几天,俄依旧在傍晚去海边的棕榈树下闲逛,可他再也没有碰见比那天更壮丽的落日和年轻的画家。


预定的火车就在今晚,俄收拾好东西走出咖啡馆,顺着海岸线慢跑起来,迎着落日余晖,海平面倒映着橘黄色的光,波澜壮阔,蔚为壮观。


当火车鸣笛驶进车站的瞬间,俄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转身看向火车的尾巴,那里已经升腾起浓郁的烟雾。


俄随着旅客在列车驶出站台前进入了车厢,他将帽檐压低,尽量远离与游客摩肩接踵的距离。


车厢内的人并不算太多,只有几个男女,他选择了一个角落坐下来,靠窗户的位置很适合俯瞰城镇和海域。


当俄准备带上耳机好好享受这段旅程时,身后的座位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偏头看去,正好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良久,年轻画家率先朝他一笑,声音清冽:“好巧先生,又见面了。”


“……是很巧。”俄迟疑了一下,跟着笑了笑。


第一次偶然遇见就惊艳的人,还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重逢,那一定就是缘分了,而现在,俄很乐意把这段缘分继续下去。


俄伸出一只手道:“我是俄,直接这样称呼就好。”


青年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同时礼貌的握住了俄的手:“我叫瓷,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火车吸顶灯昏暗的光线下,俄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其他的端倪。


瓷。


那个名字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儿,无声无息地咽了回去。


俄顿了顿,站起身来向瓷旁边的人征求了意见,不一会,俄的座位便移到了瓷的旁边,两人紧紧挨着。


俄:“我们真是有特别的缘分。”


瓷在纸上写写画画:“确实很有缘。”


“是啊,这或许就是上帝的旨意。”俄道,“我也没想到居然能够再次见到你。”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瓶伏特加喝了几口,又拿出一块口香糖嚼碎含在嘴里。


他的动作看起来随意却又透着某种难掩的豪气,让人移不开眼睛,瓷也不例外,不过他只盯着俄的侧脸看了片刻便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你来西西里做什么?”瓷一边问,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笔尖与画纸摩擦出一阵沙沙的声音。


俄凑过来瞟了一眼画纸上渐渐成型的人物,心里不禁感叹画和相片的异曲同工,不过他同时也没忘记回答瓷的问题:“我是个自由摄影师,旅游到西西里取景。”


瓷倒是没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只是说他在两人第一次见面那天就猜出来了,背着相机,看上去很自在潇洒的人,除了自由摄影师他确实想不到别的职业。


经过一段交谈,俄得知瓷曾在世界上办过多场画展,跟他一样,瓷虽然没有自己的工作室,但是他的绘画技艺却极好,尤其擅长国画和油画。


他曾经在国际上获得过多项大奖,也算是名利双收,只是在近几年他开始尝试一些别的,风格变化较大,也就渐渐淡出了绘画圈子,开始四处旅游,成了一名“流浪画家”。


听到瓷说出几副绘画作品,俄思索了一阵,拿出相机,开始翻找自己拍过的相片。


“我记得拍过你的作品。”


瓷闻言很是惊喜,放下手里的速写本后凑了过去:“真的吗?”


“嗯,我看过很多遍,”俄翻着照片,“我认识一个专门做油画的老板,我们还聊过你的作品,他对你赞誉有加,说你在国画和油画领域拥有很高的造诣,甚至还想邀请你加盟工作室。”


俄再次摁下翻页键,只是这次出来的不是瓷的油画作品,而是棕榈树下一个笔挺的背影。


“这是……”在瓷还没彻底看清楚前,俄啪的一下摁灭了相机屏幕,耳尖还有点可疑的发红。


瓷有些茫然的看着突然熄灭的屏幕,抬头问:“怎么了?”


俄把手放在后脑勺上胡乱的抓了一把,几缕银色的头发翘了起来:“没事。”


“虽然这不太礼貌,但我看见了。”瓷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平静地垂下了纤长的睫毛和俄对视着,“你之前在偷拍我?”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半米远,俄能清晰地看见瓷的皮肤上细腻的绒毛,过近的距离使他们看起来亲密极了。


“这算偷拍吗?”俄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再度摁开了相机屏幕,举在瓷的面前,“我是光明正大的拍,这张照片我已经存下来了。”


瓷看着上面打着“私人珍藏”的标签,不禁笑出了声。


俄把手里的几张照片来来回回的给瓷看了几遍,最后停在一张瓷露出半个侧脸的相片上。


俄:“你觉得这张照片怎么样?”


“很美,至少我从没见过能把我拍的这么好看。”


“那你想要吗?”


黑色瞳孔亮了一瞬,清澈又明亮:“可以吗?”


“当然。”


瓷拿出手机,在交换了社交账号后,俄将图片传输给了瓷。


瓷:“谢谢,你拍的很美。”


图片中的日落盛大且华丽,画家正专注的写生,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像是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摄影是光的艺术,照片所捕捉的瞬间虽然再也无法重现,但是却有着永恒的特质,这点跟画是一样的。


瓷将这副美景设成了屏保,然后站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张被画板夹好的画,冲着它满意的点点头。


他觉得这幅画会是很好的留念。


“给。”瓷把画递给俄。


俄吐掉嘴里的口香糖,诧异的接过画,发现画上画的竟然是那天自己手捧相机拍摄海洋的画面,细腻的笔触和近乎完美的色彩,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瓷似乎早已料到了他的反应,轻描淡写的解释:“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把你画进了那天的画里。”


“你拍了我,我画了你。”瓷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俄,“也算礼尚外来了。”


俄的手指轻柔地拂过纸张,似乎在描摹着上面的纹路,抬起头向瓷说了声谢谢。


艺术家喜欢追求美的事物,他们都一样。


瓷不再说话,低头继续画自己手里的东西,而俄则在他旁边偷偷的观察着他,眼角的余光都快飞出去了。


瓷很瘦,骨架修长,肌肉匀称而漂亮,腰腹部的弧线紧绷,手臂和腿上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即使穿着宽松的衬衫也无损于他身体的优美。


对于摄影师来说,他们善于发现美好的事物,并且对美丽的追求是超越性别的,他们热爱不同视角下的事物,所以俄在见到瓷的第一眼,才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每个引起他注意的瞬间,都是旅途中不容错过的风景。


而瓷就是俄不愿也不想错过的旅人。


瓷的手指在白纸上勾勒,偶尔在空白的地方添上一点颜料,整个人安静又沉浸,让人舍不得打扰。


瓷感受到了俄灼热的视线,但是却并未扭头看他。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全身心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俄在看了自己一会儿之后,就悄无声息的靠了过来。


刚刚填好最后一笔,瓷感受到了俄的呼吸喷薄在他的颈部和肩膀上,那微微的痒意令他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怎么了?”瓷转头看向俄。


俄:“嗯……要不我们聊一聊?”


接下来,瓷就见证了俄说起来就不停嘴的功力,那架势就是要跟他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整段路途上全是俄兴高采烈的讨论声。


瓷喜欢听他说一些新奇古怪的故事,而俄总能把话题绕的越来越远。


但瓷不得不承认,俄在艺术学上和他的美术有很大的共通之处。


俄同他一样,想表达自己眼中不同的世界,美用相机将美景融入相片,而他用画笔将山河融入画纸,他们都想展示出生活的另一面。


发现,并记录它。


列车缓缓到了下一站,俄拿着行李走下车时扭头看了眼瓷,一如他们当初第一次见面。


“瓷,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旅行?”


俄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考虑了很多,一方面是两人职业的特殊性,他们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看遍世间山河。另一方面,俄实在不愿意错过一个如此和他合拍的人。


他有预感,如果两人就此别过的话,上帝一定不会再安排他们见面了。


瓷没说话,只是低下头在画板上画着什么。


俄叹了口气,有些失望,转头准备走时却听见了瓷的喊声。


一扭头,看见瓷正举着他的画板,画板上画着两个人在夕阳下并肩而行的背影,俄几乎是一眼就能认出左边那个是他,右边那个是瓷。


他用画的语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事实上,只是俄邀请瓷的那一秒,就那一秒,瓷便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想跟他远走高飞,从南到北,不问归期。




接下来的几年,俄和瓷一起去了很多地方。


在塔希提岛静待日落天亮,看着海水的颜色由幽深到清蓝;去北阿尔卑斯山看各种文艺复兴式的老房子和洋葱状屋顶的教堂钟楼;待在蓝白小镇感受欧洲优雅气息与非洲粗狂的风情。


他们在大海与鱼群游乐,用望远镜追寻极光和星轨的踪迹,在酒吧里喝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


他们还去了中国,一起在拉萨的碧蓝天空下挂了一道经幡,在莫高窟感受佛教壁画的魅力,在敦煌鸣沙山的夜晚看沙漠深处的月牙泉。


两人感知着不同国家的深厚文化、异域风情、盛宴美食、美轮美奂的自然风光、古老雄伟的建筑、神秘的庄园,静逸的乡野。


他们用画笔和相机记录点点滴滴,同时,俄的“私人珍藏”中的相片也越变越多,瓷的人像技法也越发精进。


对俄来说,以前都是他一个人去很多地方,没有一个频率共振的人能分享旅途见闻感受,旅程美好也孤独。


但和瓷的旅行,他觉得很难忘,因为他可以跟他肆意分享美景,不用思考就脱口那些感觉,也不用担忧对方不懂他那些难以名状的感受。


因为瓷听他说话时的嘴角弧度和看他专注的眼神都让俄觉得他一定明白,一定明白他所有的感受,两人的灵魂振动的频率是一样的。


知道一个人能懂得你的一切,和你志趣相投,如此相配,这从中收获的喜悦和感动所带来的幸福感多么的令人着迷。


他们第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最初心动的那一眼,后来竟纠缠了好些年。





七月初七,是属于东方式浪漫的日子。


粗略来算,这是俄和瓷一起度过的第三年,也是经过的第三个七夕,现在他们又回到了这座西西里岛,棕榈树下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三年内所度过西方的情人节,俄都会送一朵洋甘菊给瓷,而今年这个独属于东方的浪漫,瓷第一次赠予了俄一支芍药。


俄用相机把这束芍药拍下来,记录瓷首次主动送花给他。


放起相机,俄随口问到:“今天是你们东方特别的日子吗?”


瓷:“对啊,乞巧节,跟情人节寓意差不多。”


俄愣了一下,攥着芍药花束的手突然紧了紧。


他总是对瓷说,你好像不太一样。


不管是情人节他送的洋甘菊,或者两人之间生日的仪式,那些他觉得属于增进感情的活动,瓷都总是淡淡的。


俄这样一个喜欢夜色星空,落霞晚风的人,在瓷身上不免有些挫败。


他时常觉得瓷不懂浪漫,但他很快又把这些迟钝归结于东方本就内敛沉稳的性格。


现在瓷突然送了他花,还是在东方一个有爱情意义的节日里,俄不得不去多想些什么。


他盯着瓷的侧脸,试探性的开口道:“芍药有什么寓意吗?”


瓷看了他一眼,随口道:“单纯想送你朵花罢了。”


俄挑了下眉,对瓷这句话的可信度降到了最低,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掏出手机,俄用余光瞟了一眼瓷,确认他还在专心画画后,在搜索栏里搜到:送芍药在中国是什么意思?


回答框很快弹出几条解释,每一条都足以让俄的心脏体验潮口决堤的汹涌与澎湃。


芍药,是中国人的定情之花,也是七夕的代表花卉。“芍”与“约”同声(古代),故假借为“结约”,以表达相爱之人的结情之约。


“赠之芍药,爱以余生。”


俄扭头看瓷,胸膛里的某根肋骨轻轻颤抖了一下,这种悸动的感觉比他刚认识瓷时还激烈一些。


瓷手里的画正好也到了最后一笔,迎着俄发愣的目光,瓷把它递到俄手里。


画面上正是一株芍药花,还有一座由喜鹊搭建的桥。


花是特别的,节日也是难忘的,但花很快谢,节日很快过去。


瓷选择用画的方式将花永久的定格下来,同时也将结约这意义永远保存。


一花,两人,三餐,四季,是他想到的最平凡也最动人的浪漫。


瓷抬起头来,看向俄蓝色的眼睛,轻笑了一下。


俄的那一双眼睛就是两汪深海——


遇见他时,瓷就深知再也逃不出海。


他朝俄递过来一只手,掌心朝上,手指微微弯曲,阳光落在上面,带着温暖的气息。


俄看着瓷伸过来的手,一把握住,顺势将瓷拉入怀中。


他的大脑是清醒的,清醒的随着心脏的悸动一起疯狂。


他们在海滩上拥吻,热情而缠绵,画纸被海浪打湿,留下斑驳的痕迹。


就此陷落,便自知难渡一劫。


此情此情,俄只想掏出相机将瓷描画出来,


就像拍摄初春青空的朝阳和仲夏黄昏时的日暮。


这是他爱意疯长下最伟大的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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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评论区留下你认为最浪漫的句子吧✨

一首情诗放在彩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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