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渡口

跌坐在涟漪失踪的尽头

第十五章午夜惊魂

当德拉科和哈莉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时，学生们都围坐在大厅中央绿银相间的沙发上，级长杰玛·法利正开着每周的例行会议。

有几个学生看到了德拉科和哈莉，他们叫到:“瞧！他们回来了。”紧接着，学生们纷纷站起身来，小蛇们一下把两人包围在了中间。

首当其冲的潘西站在前面，连珠似炮的问:“你们没事？麦格教授不是很生气吗？发生了什么？”

德拉科不屑的哼了一声，洋洋得意的抬起下巴，“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进了魁地奇球队罢了。”他颇为神气的看了哈莉一眼，“我们两个。”

学生们一下喧闹起来，“魁地奇球队？真的吗？一年级学生可从来没有参加过！”

“这可真酷！”

“波特和马尔福可真厉害。”

休息室里充满了赞叹和仰慕的声音。

德拉科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就像一只开屏炫耀的孔雀。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很愉悦——

“呵……💢”哈莉低笑一声，左手借着宽大校袍的遮地在德拉科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德拉科正享受着身边源源不断的夸赞，他忽然感到腰上一疼，他咬了下牙，扭头不悦的看着哈莉。

哈莉面上保持着微笑，凑近德拉科，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父亲说了，进入魁地奇的事情要保密——亲爱的马尔福少爷，你— 这 —是 —干— 什— 么？”

德拉科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再说这不是我们应得的吗？”哈莉挑了挑下眉，“拜托——我们可是犯了校规的，这只是运气好没被罚罢了。”

“你可真是个操心的女巫——不会有事的。”德拉科叹了口气，看着哈莉因为不赞同而鼓起的脸颊，手痒地掐了下。

德拉科收回手，捻了捻指尖，看到哈莉脸上出现被冒犯到的神情，他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啧——手感不错。

“别怪我没提醒你，但愿在万圣节到来前你不会被罚。”哈莉拿袖子擦了擦被捏过的脸，眼里闪过嫌弃。

“我没看错吧——波特小姐，你嫌弃我？”德拉科看到哈莉的动作，瞪大了浅灰色的眼睛。

“没错，马尔福少爷——我就是在嫌弃你。”哈莉朝他翻个白眼，顺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我想——”哈莉正准备提醒时间，她扭头就发现潘西正瞪着眼睛，用手指着哈莉左边，惊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回事？

她疑惑的向左边看去。好吧……这也许确实称得上惊奇——旁边马尔福小少爷正哀怨的盯着她，并且脸上好像出现了一种——名为委屈的表情。

“噢——梅林呐，收回你脸上的表情马尔福，这可不像你。”哈莉被这委屈的目光刺的缩了一下。

德拉科顿时变得面无表情，“真是无趣。”他摇摇头，又换上了那副欠揍的嘴脸。

潘西的手指尖依然向着德拉科，显然——她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啧——潘西·帕金森，还指着我？怎么，想尝尝咒语的滋味？”德拉科皱起眉头，灰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耐。

“额——抱歉。”潘西讪讪地收回了手，脑海中思绪翻滚:神奇，太神奇了，马尔福居然会做出那种表情……

休息室里仍然喧闹不堪，吵的拱形顶端的绿色吊灯左右摇晃。

“各位——安静！”杰玛·法利的声音通过扩音咒传遍了大厅，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她锐利的双眼环视一周，继续道:“记住，休息室里禁止吵闹，不然——我不建议让你和黑湖底的生物相处一会。”

“现在——会议结束。6:00的晚餐会有果子露饮料、以及各种口味的圣代供应。”杰玛·法利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学生，“时间快到了。”

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有序的从门口进出。

在杰玛·法利离开后，德拉科贴近哈莉，脸上是自信的笑容。他几乎是在她耳边说，“我迟早有一天也会当上级长。”他顿了顿，“而且——今天可是有你最爱吃的圣代，波特。”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哈莉朝他眨了眨眼睛，绿色的光点如空中飞走的星星。“用圣代提前祝你成功！”

“那个……马尔福——请，请你收下！”

正走在德拉科身后的潘西立刻拉住了她旁边神游天外的哈莉。

哈莉被拉的差点滑倒，她稳住身形，疑惑的看着潘西，“怎么……”

“嘘——看前面。”潘西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上。

“什么？”哈莉愣了下，绿色的眼睛飘向德拉科。

一个戴着黄色围巾的赫奇帕奇女生拦在了小少爷前面，她双臂伸直，脸颊绯红，手里的粉色信封递在德拉科跟前——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

德拉科正背对着哈莉，这让哈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表白现场——真有趣，就看马尔福少爷如何抉择了。”潘西坏笑着，浑身上下散发着看热闹的愉悦感。

走廊里的很多学生看到这一幕都渐渐围了过来。尤其是看到男主人公还是马尔福家的少爷时，周围讨论的声音和起哄声络绎不绝。人群里有两个学生，他们惊讶的张大嘴巴，互相对视一眼后飞速离开。

哈莉把目光移到那个红着脸的女生身上——稚气未脱的脸，有一双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灵动的眼睛，那浅棕色的眼珠子就像两颗水晶——很漂亮。

唉——又是一个被马尔福外表迷惑的女生——哈莉想，那张脸确实遮住了他的本来面目……

德拉科没料到这个女生突然冲出来表白，虽然他很乐于收到关注成为霍格沃茨的明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一个女生有什么好脸色。

“啧——你以为是什么东西？自以为是的饭桶吗？”德拉科居高临下的盯着对面女生的眼睛，眼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我……”那个赫奇帕奇的女生语无伦次，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震惊，睫毛上下扑闪——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对待。

旁边的人群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喔——那可是赫奇帕奇新选出的院花。”

“我知道她，兰奥·罗默斯。听说她有好几个追求者。”（此为自创人物）

“真的？长的确实不错，但——看到那边没？”一个学生指了指哈莉那边。

“什么？”旁边的人纷纷探头张望。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天上白云飘飘，阳光无比灿烂。只见一个女生站在落地的玻璃窗旁，一束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闪耀着点点金光。如火焰般的靓丽红发飞瀑般飘洒下来。一些红金色的、丝一般的、稍微有点纷乱的额发在额角投下了它的影子。如湖水一般的碧绿色的眼眸，高挺的鼻，红润的双唇——最惹人注目的还是她额角的闪电伤疤。

“嘶——”一阵抽气的声音响起。

“是救世主哈莉·波特！她可真美！”

学生们都偷偷的用眼睛打量着哈莉。然而我们的话题主人公——正在发呆。

潘西从人群中走回来，拽了拽哈莉的袖子，试图把哈莉从神游中拽回来。

“怎么了潘西？”哈莉回过神来，就看见周围的学生都在悄悄地看她。

潘西没答话，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哈莉，“啧啧，真是唇红齿白救世主。”潘西欣赏的咂咂嘴，继续道:“马尔福已经处理好了，走吧。”

德拉科已经走了过来，“救世主小姐可真是引人注目，鼎鼎大名。”他整理了下自己的长袍，哈莉看见他停留的地面上有一些粉色的碎纸片。

“马尔福可真是狠心——那个女生哭着跑了。”潘西解释道，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兰奥·罗默斯，一年级的赫奇帕奇新生。”哈莉白暂的脖颈在衬衫的领口上微微一转，“不怕找你麻烦？女孩子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

“切，这有什么。”德拉科不屑一顾。

“那——我们拭目以待。”

图书馆内，哈莉正独自坐在桌前，昏暗的黄色暖光打在羊皮纸上，周围只有羽毛笔摩擦的写字声。

“嘿——你在写什么？”哈莉旁边突然坐下一个人，扭头一看居然是赫敏。

“哦——赫敏，我在写麦格教授布置的变形课作业。”哈莉举起自己的羊皮纸，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参考书。

“昨天我刚把低级巫师咒语看完，变形课作业真的很多——不过这对我来说不碍事。”赫敏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真不错——那本书我也读过。”哈莉点了点头，伸手帮赫敏整理了一下她炸毛的头发。

“非常感谢”赫敏朝哈莉笑笑，转而凑近了她，“你读过《毒菌大全》吗？那里面的草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当然。”

赫敏的眼神一下亮起来，“我终于找到一个读过的人了！知道吗？我恨不得把书都背下来！”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也很喜欢这些书。”

两个小女巫像是找到知音似的，凑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聊起各种书和咒语来。

正当赫敏和哈莉正讨论着《十八世纪魔咒选》时，潘西跑到了两人面前。“哈莉！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来。”

“抱歉——哈莉现在正跟在跟我聊天，帕金森，你很没有礼貌。”赫敏不耐的皱皱眉，声音拔高。

潘西看了看赫敏，尖声道:“哈！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哈莉，你怎么还会跟这种人说话？看看她那蓬乱如杂草般的头发，你不应该和这种蠢蛋相处。”

“蠢蛋！？”赫敏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呵，帕金森小姐还是先看看自己的作业成绩吧。”赫敏就像一头炸毛的小狮子，“你倒是有一点说的没错，确实不应该和蠢蛋说话——尤其是你这种魔药课的零蛋作业。”

“赫敏·格兰杰！你这个泥巴……”

“够了！闭嘴。”哈莉生气的将两人推开，“这里是图书馆，你们想让伊尔玛·平斯小姐把你们赶出去吗？”

赫敏和潘西对视一眼，‘哼’一声扭过头去。

“安静点，好了——潘西，你有什么事。”哈莉见两人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她问潘西。

“大事——有人找马尔福决斗！”潘西扭过头来，语气急切。

“决斗？谁？”

“是今天上午向马尔福示爱的赫奇帕奇女生的一个追求者。”

“喔——还真被我说准了……”哈莉惊讶的挑了下眉，但随即她又疑惑的瞧了瞧潘西，“这有什么？决斗就可以了。”

“是格兰芬多二年级的！他选了一个助手——就是罗恩·韦斯莱。”潘西急着补充。

“嗯——罗恩？他怎么会在？”哈莉惊讶的问道。

“别犹豫了，快点走吧——”潘西说着就要拉起哈莉的手腕。

“等下——我不想……”去。

“走！我们一起去——”赫敏突然拉过了哈莉的另一只手腕，两人把哈莉夹在了中间，三人一同赶往。

与此同时，城堡的草坪上德拉科正和一人对峙着。对面的格兰芬多男生鄙夷的出声，“看你是个一年级，我找个一年级的和你打——就你，吃东西的那个，出来！”

罗恩一脸懵圈的站在人群里，没有动弹。“叫你呢，听见没有！”

“我？”罗恩慢慢的踱出来。

“对，就你。喂——对面的小子，我随时愿意与你较量，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不许接触。”对面的男学生不耐烦的叫着。

德拉科咬了咬牙。要知道，对上二年级，他没有任何胜算，但认输——绝不可能，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

“就在午夜，奖品陈列室，怎么样啊——小子。”对面的人再次发问。

就在这时，“马尔福！”一个刺耳的声音从城堡的方向传来。

“哦——是潘西，还有……”高尔眯起了他本来就小的眼睛，“哈莉·波特！”

一时间，草坪上的人全部扭头看去。有三个女孩正往这里飞奔——长长的校袍和头发飞扬在身后。

哈莉停下脚步，扫视了一番，“我说的没错——麻烦来了。”她耸了耸肩。

“呵——这对我还构不成麻烦，也不需要波特小姐操心。”德拉科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嘴硬的不行，他不希望哈莉看到他的现在的窘相。

“那就请吧——好好打你的巫师决斗，你要是胳膊或腿断了，我们会把你送到医务室的！”哈莉看了眼罗恩，转头离开场地，连背影都带着怒气冲冲的意味。

“霍格沃茨校规里第三百二十四条——学校里可是禁止私自决斗——但愿你们能记住这点。”赫敏的声音传遍了场地，她后退两步，扭头去追哈莉。

“好吧——你把她气走了——我好不容易把她拉来。什么时候决斗？”潘西看着哈莉的背影，扭头问德拉科。

“午夜——奖品陈列室。”德拉科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攥紧了拳头。

“需要支持吗？”

“呵——你？有高尔和克拉布就足够了。”德拉科后退了两步，“我接受。午夜，你就等着吧。”他脸色苍白，阴沉的看了眼罗恩，朝身后的两人招招手，转身大步离开。

“他们真是太自大了——不是吗。”赫敏追上哈莉，不耐的吐槽道。

“别管他们——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给学院扣多少分。”哈莉将眼前的刘海拨开，“我要去一趟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我得先走了。”

“斯内普办公室？好吧——他可不好打发，祝你好运。”赫敏朝哈莉挥挥手，小跑着离开。

霍格沃茨地牢。哈莉正站在走廊里，她举起魔杖，杖尖划破空气，画出“S”形。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石门，通过黝黑的拱道，推开绿色的木门，父亲的办公室就到了。

哈莉进去时，斯内普正趴在里面的椭圆桌上，羽毛笔刷刷的写着什么。

“进来的时候记着把门带上——别让我再提醒你，哈莉。”斯内普慢吞吞的语调提醒了她。

“说吧——又来祸害你的老教授了，是吗？”

哈莉无奈的看了眼父亲，“当然不。我只是想来帮你。”

斯内普抬眼，“噢？不来捣乱就不错了。”他冷哼一声，“既然你难得这么好心——去把窗边的那盆枯萎的水仙搬到长桌上，哈莉，我需要5朵干水仙。”

“这盆?”

斯内普看到哈莉指着的粉色花束，绷紧了嘴角。“我不记得世界上还会有粉红色的水仙，是不是你的巨怪朋友悄悄送给你的？看清楚，旁边那盆白的——”

哈莉把水仙搬到了办公室中间的长桌上，顺便观察了下长桌上各种各样的魔药仪器。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你做成花饲料，至少能够为这个世界提供那么一点帮助。”斯内普挑了下眉，指了下角落里的椅子。“坐在那，别动，我可不希望我的办公室变得乱糟糟的——《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我打赌你没有认真看过。”

哈莉坐在椅子上，手里虽然拿着书，但是却看着桌子前黑色的背影。

“哈莉，是不是你的心和万圣节的南瓜一起被送出学校了？看上去心不在焉的，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斯内普转过身来，如鹰一般的双眼紧盯着哈莉。

“并没有，爸爸。”哈莉避开斯内普的目光。

“我想哈莉应该不会希望试试吐真剂？”

“好吧——我是因为一些事情感到生气。”哈莉在斯内普的目光注视中败下阵来。

“我记得我说过——不要让其他人影响你，我的哈莉，你亲爱的老父亲必须提醒你——面对素质低的人群最好的办法是不理会这些人。”斯内普神色淡淡。

“不过,你的老父亲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他神色阴沉地从袖口掏出魔杖。

“冷静点父亲——这没什么。”哈莉失笑，她本来也就不怎么生气。

斯内普盯着她看了一会，继续说道:“Well，十月的最后一周就要来了，哈莉，我想不用提醒，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要把这个月学习到的知识记牢，不能学过就忘记。”

“希望你不是口头上应付你的老教授——把知识装进脑子才是最重要的。”斯内普扭过身去，顿了顿，接着说:“我想你该穿得厚一点,这房间的暖炉没那么热。还有——也许你可以去处理一下上课时用坏的材料，把好的部分挑出来——那还是有用的。”

墙角里堆着一大堆东西，哈莉在里面挑挑拣拣，最后把看起来还算好的草药放到了长桌上。拿着工具切割起来。

一时间只有壁炉里火焰燃烧的噼里啪啦声。

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摩擦的“沙沙”声终于停下了，斯内普放松般地将笔放置在一旁。

“Well ，我想这位义务劳动的小巨怪最好将注意力放在你贫困的老父亲的“私人财产”上——以免多切一毫米从而影响药性——和你可怜的手指。”

斯内普起身踱步行至哈莉身后，他身上的药香随之钻进哈莉的鼻子，他挑了挑眉，一脸嫌弃地从哈莉手中抢过小刀。“得了，养尊处优的哈莉！在我还没有给你的作业打上“ T ”之前，从我的眼前消失！”

哈莉撇撇嘴，正准备坐椅子上，就听见斯内普阴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说了，消失！”哈莉立刻转身离开，一溜烟消失在了门外，身后传来斯内普的冷笑声。

第二天早晨吃饭时间，哈莉在礼堂门口碰见了罗恩和赫敏，他们眼下乌黑，神色萎靡不振。“哦天哪——你们这是怎么了？”

罗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些疲倦。“一场奇妙的经历和冒险。”

“拜托——那种事情我再也不要经历一遍。如果不是你会使得学院扣分，我才不会去。”赫敏生气的看着罗恩。

“怎么回事？”哈莉心里大致有了盘算。

“你知道的——关于昨天午夜的决斗，我被那个二年级的格兰芬多拉到了奖品陈列室，当然——路上还有这个爱管闲事的人。”罗恩瞥了赫敏一眼，“我们到陈列室的时候马尔福和克拉布已经在了，这可是违反校规的大事，不管是谁都很紧张。”罗恩说着一边做出夸张的手势和动作。

“他们准备决斗的时候，也就是刚行礼时——我们听见了洛丽丝夫人的难听的叫声——沙哑极了。它正站在奖品陈列室的门口，两只浑浊的猫眼看见我们，尖锐的叫了一声，飞快的跑开——当然，我们都知道它是去叫费尔奇了。”赫敏紧接着补充，她还打了个寒颤。哈莉想，她一定被费尔奇吓坏了——哦不，或许是因为格兰芬多可怜的学院分。

“知道吗——这个韦斯莱，”赫敏愤恨的指了指罗恩，“就在我们正悄悄地沿着一道摆满盔甲的走廊往前走，这时能听见费尔奇离我们越来越近了——罗恩被绊了一下，他撞到了那个前面的二年级学生，两人一起跌倒在一套盔甲上。那声音大的能把整个城堡吵醒！”赫敏越说越生气。

罗恩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好吧——当时太黑了，我还担心费尔奇……”赫敏翻了个白眼，“因为你，我们不得不顺着走廊全速跑去，根本不敢回头，那时马尔福跑在最前面，完全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也不知道我们在往哪里跑。最后——也许是在魔咒课教室附近。”

“接下来——才真是最惊险刺激的。”罗恩说到这里两眼发光。

“这也是因为你！”赫敏仿佛想起什么，更加生气了，看着罗恩像是要喷出火来。 “我们遇到了皮皮鬼，如果不是你打了它一下——我们根本就不会遇到那种可怕的生物！”

“可怕的生物？”哈莉摸着下巴，绿色的眼睛里闪着探究的光。

“对——没错，我敢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东西了。就在罗恩打了皮皮鬼后，我们飞快的逃跑。马尔福，克拉布，还有那个二年级的男生都不见了，我和罗恩跑到了一扇门前，我用魔法——就是“阿拉霍洞开”打开了门，我们冲了进去。但是，太糟糕了——我们是在一条走廊里！”

哈莉立刻想到邓布利多在开学时说的那条四楼禁止入内的走廊。

“现在我可是知道这里为什么禁止入内了——我一转身一一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我当时真的相信自己一定是走进了一场噩梦一一在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简直太过分了！”赫敏激动极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预示着她接下来要说的东西。

赫敏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梅林啊——是一只三头犬！它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一一还有三张流着口水的嘴，那口水就像黏糊糊的绳子！它不停的咆哮，把我吓坏了——”

“三头犬！？”哈莉惊讶的瞪大双眸。

“没错——就是三头犬，而且——”赫敏压低了声音，“它站在一个活板门上。它显然是在看守着什么东西。”

“你还有空看那些？我光顾着看他的头了。”罗恩吃惊的张大嘴巴。